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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勢力的洗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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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日不落城,人事多變故地未改,進入監獄不再是一個追緝犯,換上臨時城主的身份,沒有囚犯沒有喧囂喊聲,沒有當年的淒涼叫聲,沒有伸出牢房一雙雙烏黑邋遢的手臂,這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牢犯,再踏入監獄地下第一層,接著是第二層,待到第三層監獄守衛的手已拉開鐵門,韋煞塔羅停頓一下沒有邁步,大人沒有動靜兩個守衛跟隨停駐。

昏黃的油燈搖晃韋煞塔羅的影子,滴答的水聲映襯踏踏的腳步聲,空蕩蕩的牢房人似乎躲藏起來,一路走到盡頭那是刺鬼和屠夫的牢房,再轉頭回到審判者的牢房,草堆依舊只是沒有人影,隔壁就是當年關押他的地方,懸掛著那只曾陷害他的圈套,詭秘的笑臉相迎,“撒謊者如是說,相見不如懷念,懷念則是日夜思念,重游故地扼殺想回到以前的心願,了結不現實的奢念!”

聽完南特的回報韋煞塔羅不發一言,杜澤大軍即將兵臨城下,突然被告知中間的一個環節失誤,倒不是擔心神殿大軍受不住日不落城,只是供應和補給不足以支撐太久,偷襲河水親王的維斯特港大軍是必須的,因為司徒強大廣陵正德離山泉靈喜冰四人的軍隊正悄然靠近維斯特港,計劃著河水親王敗退回維斯特港趁兵亂之際殺入。

韋煞塔羅望去璽海和雅克兩個參謀,璽海又看去雅克,畢竟雅克一直是神殿軍隊的監軍,雅克思索一下說道,“大人,這次戰略部署雖是中途臨時有所改動,但洩漏影跡卻是自然所為,不能因此罪責四位統領,但軍令不嚴又是大過,若不懲處恐怕日後難服人心,我提議杖罰一百以儆效尤,而此刻是用人之際,只打五十杖留下五十讓南特立功抵過,請大人下令!”

“南特,既然你願意為四人犯的錯一人去擔當,我就成全你!”厲眼看向其餘三人,“把他帶去全軍面前給我狠狠的打!按軍令你理應受罰,但我這樣嚴厲處罰並不是因為職責失誤,而是因為你隱晦實情,撒謊者面前不可撒謊,行軍過程臨時改變戰略並不會是一人所為,你不說出實情反而遮掩,若是有重要的軍情豈不耽誤戰機,此次是小懲大誡,望你引以為鑒!”

“屬下知罪願受軍法處置!”南特半跪諾諾謝罪,其餘三人低頭不敢相對,憲兵隊被召喚進來執行軍法,韋煞塔羅擺手讓人停下又是說道,“南特,鑒於你獨攬罪責頗有大將之風,我特此晉升你為統領主使,督察南茜,花間舞道,林影小七三人,日後再有閃失就是你的人頭謝罪!”南特再度行禮謝恩,韋煞塔羅揮手南特四人一同出去,而晉升的南特卻是去領杖罰的。

“大人,你恩威並用可謂是一舉兩得。”璽海笑嘻嘻說道,“這群年輕人還是要有個頭才可以安份。”

“大人,我讚同你的做法,只是這過程未免太快,若是緩和一下再下令恐怕會更好。”雅克這邊擰著額頭卻是另一個說法,韋煞塔羅回視一眼,“雅克,若是平時這事是要緩和,只是如今的局勢不能不盡快安排。”

雅克明白大人的意思又是說道,“如今的局面需要重新統籌劃算,偷襲維斯特港的計劃不知是否要擱置?布萊克那邊延緩中原大軍的行程恐怕不能再奏效,這兩人的部隊如何安置?眼看杜澤大軍即將圍城我們也要早作準備。”

雅克一口氣把三個問題擺上臺面,韋煞塔羅沒有說話,璽海思索一下回應,“若是固守我卻不是很擔心大軍圍城,以他們的數量能湊上三十萬是肯定的,我們的軍隊全部匯合足以抵抗,只是我們所帶的補給所剩無幾,這城裏的補給也是不足以支撐五天。若然棄城我們也無處可去,我倒是傾向主動進攻,只是廣陵正德的部隊還在維斯特港一時難以回來,我們的兵力不能如此分散作戰。”

雅克聽得糊塗如同游園被帶進死胡同,轉頭看去他的師兄,那邊的猴腮尖回了一個笑容,終於明白這話繞來繞去說的意思,“大人,我也傾向主動進攻,我們調集城內的大軍往中原走,假意與中原的杜澤大軍交戰,維斯特港的河水大軍還有江水的大軍必然會受命趁機包圍過來,虛晃一槍我們掉頭往維斯特港去,沖殺河水的大軍,再讓廣陵正德的人馬埋伏在敵軍的退路,收拾完河水大軍,借著敗軍的盔甲,逃到維斯特港佯裝是敗退混進去。”

“這計劃甚好,只是呂相那邊的人馬可要提防,我們可不知他會不會攙和進來,這事還要大人出面盡快協議。”璽海把計劃的漏洞說出來,聽完兩個參謀的話韋煞塔羅還是一言不發,神殿的精銳戰士每一個都是力量,每一次的交戰都會有損失,必須謹慎運用,因為暫時沒有兵員補充,思索許久之後望向那兩雙急迫的眼睛,“就照你們的計劃行事,馬上去執行,不得有誤!”

二月十五日神殿大軍借助降臨的黑幕掩護出城,急行軍穿過龍雲隘口,沒有走國王大道往喜河城方向,而是直路奔襲相距喜河城十裏地停駐;杜澤大軍被布萊克和美琦玉一路的偷襲耽擱行程,又是接到江水親王的鷹鴿飛信,知道這個不速之客力量的強大,不敢貿然急行軍穩打穩紮慢步推動。

湖水親王收到斥候回報說是前方發現大量敵軍,謹慎起見下令全軍戒嚴,停駐在距離神殿大軍五裏之外的羅盤鎮,二月的飛星早已躍上頭頂,伴隨橢圓未飽滿的月亮同行,地面滿地點綴的星火眨眼相對,日不落城密探的鷹鴿飛落,帶來的是個好消息,日不落城的敵軍已全部出動,只留有少量守城,秘密的計劃傳給鷹鴿,飛信即刻回傳給江水親王和河水親王,等待的就是他們二人急行軍包圍,可神殿大軍沒有讓他們安靜休息,夜裏不停傳來歡唱戰歌的聲音,對峙的煎熬持續到曙光來臨。

神殿大軍的早食炊煙裊裊升起,很悠閑自在倒弄烹飪,似乎沒有顧忌杜澤大軍會突然進攻,斥候探聽回來的消息證實神殿大軍已在準備進攻,杜澤的軍隊苦了一個晚上,昨夜到今早對面的囂張足以令湖水親王揮兵突然進攻,按捺下張狂之心冷靜看待,只要湖水和江水的大軍封住龍雲隘口,這甕中之鱉是逃不了的,就讓他們喘息多一段時間。

神殿大軍的軍隊發起的不是進攻,而是往後逃離戰場,是誘兵之計還是真的撤退,不敢深追唯有下令前鋒營追擊,追到五裏處才發現假象,滿地的火把已燃盡把根,昨夜神殿的軍隊已在陸陸續續撤離,留下一個幌子部隊在此掩護,兔子真的跑了,湖水親王聽完回報沈悶著臉,下令大軍繼續穩步前行,心裏卻是期盼河水親王和江水親王的部隊能在龍雲隘口可以截殺。

杖刑雖是走過程但憲兵隊下手極其重,這五十杖南特還是可以熬的起,開裂的屁股經過軍人藥劑師治療已無大礙,關切的南茜和林影小七看到藥劑師出門便闖進去,掩手不及南茜啊了一聲退出門外,再次回來被南特瞪了一眼,可愛的林影小七笑笑說道,“你急什麽呢,還是只是看到個屁股。”

“哥哥你沒有事吧,下手那麽重,我看得心都跳出來。”南茜沒有理會玩笑靠近,南特已是穿好皮甲反過身勉強站起來,門口處卻是傳來花間舞道冷冷的話,“主使大人怎麽會有事呢,這點小傷不及刀劍一割。”手倚著門框腳步沒有走進來。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主使大人的屁股的確很厚實。”林影小七幫襯打趣道,南特沈悶著臉,伸出手指點人,先是南茜,接著是林影小七,最後到花間舞道無奈垂下手,“你們都聽到的,以後謹慎行事,別把我的人頭弄丟了。”

“大人嚇唬你的,哥哥,你這麽英勇他怎麽會舍得殺你呢。”南茜楚楚可憐的眼睛賣弄著風情,“我可不這樣認為,今日殿上大人的眼睛看起來不像是說笑的。”林影小七泯起嘴唇回應,花間舞道接力再說,“所以我們真的要謹慎行事,千萬不要弄丟主使大人的頭,但大人生氣的不是這點,是有人攬事上身。”

“還好說,還不是你弄出來的。”南茜憤憤回看門口,那邊卻是笑了起來,“妹妹,好像你也有份的,怎麽怪起我來了。”兩個女人接著無事找事小吵起來,都與主題無關是些以前的破事,南特和林影小七對視一眼,傳令官走過來看此正在熱鬧,大聲傳令打停爭吵,也解放無奈的二人。

趁黑出發急行軍停駐不久又被下令即刻休整,待到半夜之後做賊的馬步,在歡唱的歌聲掩蓋下又悄然撤離,出了龍雲隘口不再隱匿撒開馬步往維斯特港方向奔襲,離日不落城五十裏地正好碰上急行軍趕來的湖水親王大軍,此刻天色正是間隔暗淡的黑色和光明的曙光之間,南特一聲令下神殿大軍合攏,擺好陣形即刻進攻。

之前相遇湖水親王小勝一仗,開始懷疑江水親王飛信中的內容,或者是為戰敗尋找借口,最後是這樣認定事實,前方的斥候策馬回報發現軍情,湖水親王迷惑著不久前河水親王的飛信,思索著這群敵軍是從那裏冒出來的,心想是送上門的兔子豈有不宰割的道理,於是下令全軍迎戰。

湖水親王迎戰的將領武功甚是,幾個回合之後假意賣個破綻引誘,只要那人把頭探過來自己的劍往後一削便是人頭落地,南特這邊識破策馬回走,戰場上杜澤大軍人仰馬翻騎兵紛紛墜地,湖水親王欲要追擊看到戰場形勢一邊倒,神殿長槍騎兵配合重劍騎兵一長一短,身旁的近身侍衛根本不能靠近半步敵人,見勢頭神殿的騎兵就要開始圍攻,“親王,你快點走,我們抵擋不住了。”一個侍衛胸口被刺穿前大喊的一句話提醒。

敗退的湖水親王下令全軍往維斯特港撤退,後面的神殿大軍尾隨追擊,“大人,前方有埋伏,請下令!”氣急敗壞的湖水親王心想不能再退了,自己貪功沒有聽從命令,已把維斯特港的十萬人馬領走八萬,唯有奮力一戰洗刷這個罪責,念頭定下下令全軍死戰!

若是轉念往日光城方向撤退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或許可以帶走兩三萬人馬,錯誤不是他造成的,卻是要湖水親王用生命去彌補,又或許他碰上的是其他統領沒有下殺手,可惜遇上的是花間舞道和林影小七,一對一已是平手,那兩人更是合力阻擊,而花間舞道更是瘋狂,一個轉身長槍頭就刺穿湖水親王的喉嚨,林影小七泊馬靠近愕然說道,“看他穿著應該是個統帥,你應該留下活口的。”

“大人沒有命令!”冷艷的臉平靜回應,“既然他是統帥,你把他的頭砍下,命人挑著,剩下的那些敗軍自然會投降。”

神殿大軍渲染杜澤主帥已死,維斯特港大軍士氣低落,再加上有一半是中原的新征兵,奮戰不久一大半皆是放下兵器投降,一小撮在幾個統領的帶領奮力殺出重圍往日光城方向逃跑。

廣陵正德匯合林影小七花間舞道,剃頂之人見面之後打過招呼爽朗的哈哈大笑,司徒強多靠攏過來,目光不是在這二人身上,似乎在尋找著某人,“強多,這裏是戰場,用心點,小心你的人頭被暗箭射穿。”廣陵正德對此是見慣不怪,只是此刻是在戰場之上,不由要提醒。

“來日方長,強多弟弟!”花間舞道冷艷的面容也是一笑,被打趣的司徒強大辨詞回應,“我是在看戰況。”“好了,不管你是在看什麽,我們要快點動作,打起精神來,維斯特港還在那邊呢。”廣陵正德開始忙乎正事。

“這可是大事,大人在等著我們呢,不然杖刑該落到屁股上了。”林影小七口中一漏把昨天之事捅了出來,剃頂之人不禁要追問,聽完簡單的訴說後又是哈哈大笑,“南特這屁股算是受的,不過也值得,五十杖刑換來一個統領主使,我也幹。”籲一聲策馬不再理會這聊天的人,攆走司徒強多去辦事。

敗退的杜澤大軍呼喊著維斯特港的城門,後背遠處是戰馬揚起的濃濃灰塵,滾滾翻騰往前如同死神索命,沒有看到湖水親王只是一群敗兵,而且數量不斷在增多,城防統領秀湖卻是不敢下令開城門,湖水親王離開時下令唯有見他臉面才可放開。

呼天搶地的淒厲喊叫聲,神殿的騎兵在一步一步迫近,可以看到最後尾的杜澤戰士被砍倒在地,秀湖皺皺眉頭生出惻隱之心,大手一揮之後把維斯特港交給韋煞塔羅。

維斯特港是韋煞塔羅匠心之作,當日在西部之境擔任執政官,特意下令重修城墻,這城墻共分內外兩層,裏面一層卻是異常隱蔽機關又多,正是因為是自己的用心巨作,回頭要取回甚是麻煩。

這維斯特港城墻裏外兩層一定要同時進入,闖了第一層城門驚動第二層的守軍,唯有空手而回;派人趁夜上城墻偷襲也只可得第一層城門,轉眼第二層萬箭齊發這偷襲的人就會變成刺猬,已是千般囑咐廣陵正德四人不可輕舉妄動。

一個轉手,從西部之境到杜澤王朝,再到韋煞塔羅,這座城池建成後韋煞塔羅只去視察一次,但這一次印象很深,為他的到來驗收特意安排專門的演練,韋德多忐忑之心安穩落地,執政官對他認真負責的做事予以肯定,想不到一年以後就是自己的人馬去破解這座城池。

韋煞塔羅騎著馬在玉石,還有守衛長韋樹,璽海雅克一群人擁護下,望向維斯特港的城門,神殿全軍歡呼,作為新的主人,維斯特港新的城主,城主本應揮手致意,韋煞塔羅策馬停住,望著城墻上的神殿戰士,為他浴血奮戰的戰士,卻又不知為何來此,跳下馬來站好,為這群戰士深深鞠上一躬,神殿戰士的歡呼聲嘎然而止。

“戰士們,我們千辛萬苦終於到此,你們的功勞至高無上!因何來此,是因為我們無處可去嗎?是的,我們是無處可去,我們需要一個叫做的家的地方,而這裏,維斯特港,就是你們的家,也是我的家,我們將在這裏紮根,我們的目標在何處,難道此處就是終點?我告訴你們,這裏只是一個起點,你們的子孫,我的子孫,將會在這裏繁榮!若是有一天,敵人拿著嗜血的刀劍闖入我們的家園,要踐踏我們的家園,屠殺我們的兒女,告訴我,你們怎麽做?”韋煞塔羅大喊一聲最後的話。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神殿戰士用力緊捏拳頭向上來回伸展,發出響徹雲霄的呼吼聲,接著又有人喊起,“維斯特港萬歲!韋煞塔羅大人萬歲!”迎著全軍戰士的呼嘯,韋煞塔羅大人騎上馬,漫步走入維斯特港,向熱血的戰士揮手回禮。

“大人的口才真是了得,簡直可以把死人說活過來。”走入城門後璽海笑嘻嘻低語玉石,玉石笑臉回應,“那天你死了,大人可以救活你了。”璽海擺擺手,“不了,那天我也太老,是時候去見銀鉆得特神了。”“帶著一箱箱的財寶?”“夫人,那是智慧之神,不需要財寶的,再說跟著大人,怎麽會有財寶呢。”

玉石又是笑笑說道,“那你還跟著他,我都怕他,聽說羅伯唐都是吝嗇鬼,此話是果然不虛假。”“我本身的智慧就是一身財富,何須身外之物,見了銀鉆得特神大人,只是希望他不要再考問我智慧就好,這東西越老越容易遺忘,我怕回答不上。”璽海若有所思收起笑臉認真回應。

PS:上周發起的三江酬勤榜申請有回覆,(笑臉),回覆是:

因為人數有限,我沒有能入選,希望我繼續努力!

justafun!我是娛樂心態開了個玩笑,當然要謝謝有回覆!

另外謝謝新收藏這本書的新朋友,安好!

TwoStepsFromHellVic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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